“阿洛,疼吗……”
那么重的伤,深可见骨,你当初该有多疼?
这么多年下来,你又该有多疼……
诸伏景光颤抖着朝身侧靠了靠,终于松开了洛寻的手腕,转而去拽他的衣角。
指尖在一片黑暗中小心翼翼的去触碰,碰到了绷带边缘。
“不疼,你只是关心则乱,其实……”本就无妨。
洛寻的声音戛然而止。
无他,因为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在哪听过这话。
——为什么不杀了我?只要我活着,迟早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上。
——无妨,那你会对我出手吗?
——不会……
——所以,你只是关心则乱,其实本就无妨。
洛寻忽然有些牙酸,没有再说下去。
因为当初的自己并没有接受天道当时的安慰。
天命之争,哪里是说躲就能躲过去的,他们之间,迟早一死一生。
所以洛寻学剑,他以为天道最初不动手,是要和自己堂堂正正的决出生死。
但是天道却如此这般,被剑锋指着也不动,当年剑锋再没入一寸,洛寻现在就是天道了。
可是天道没有趁洛寻初生时动手,洛寻自然不会在对方没有反抗意识的时候动手。
所以,洛寻才会弃剑。
后来,对方的凡绪越来越重……
此刻的诸伏景光,就像当初的洛寻一样,根本不会接受这种空口无凭的安慰。
全当是对方为了宽慰自己,而说出的善意的谎言。
洛寻代入当时的自己,突然发现,这种时候说什么,好像都会变得很无力,只会被当做宽慰。
天道当时是怎么劝自己的?
转移话题?
自己想要变强,和天道堂堂正正决出生死,所以对本命剑很是入心。
——不说这些,你不是在找宝矿,我知道一处……
“不说这些,你不是想要问药,我知道一些……”
诸伏景光攥着绷带的指尖捏紧,半晌没有说出话。
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