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杨终于听清了,也听懂了:“要,”只说了一个字,泪水又流下来,他继续说,“要和你在一起。”
整张脸都哭花了也不肯松手,苍佑只好搂着人进浴室。洗完脸,明杨眼睛周围一圈仍然是红红的,苍佑看得心疼,取了 冰袋,让对方闭上眼,轻轻地按在上面。
等到冰袋开始消融的时候,明杨抓住了苍佑的手,因为害羞,没敢睁眼。
因为没睁眼,所以胆子格外大,他喉结轻轻滚动,开了口。
“苍佑,我今天勇敢了,就当是我的奖励,亲亲我吧。”
“苍佑,你今天气我了,就当是你的惩罚,亲亲你吧。”
话音刚落,明杨往前一步,趁着睁眼的间隙,啄住了对方的嘴角。
苍佑常被人说是一台冰冷的学习机器,但他从未学过如何完美地接一场吻。明杨在酒吧工作时见得多,可那都是讨好的 、献媚的吻,所以,当以恋人身份吻向苍佑的时候,反倒显得笨拙。
即便是这般没有经验,两个人的唇挨着了,也仍旧不想再分开了。
闭上眼的前一刻,苍佑心想,初吻在表白之前,立业在成家之后,感情这事儿,终究不是他在备忘录记下什么就能按步 骤实现的。
墙上时钟的分针转过好大一个角度,苍佑才放开明杨。
明杨从一开始便抓着苍佑的手臂,这会儿发现,把对方的胳膊都掐红了。
两个人眼睛红着,嘴巴红着,胳膊也红着,像两颗熟透了的番茄。
明杨仍然搂得他紧紧的。
苍佑后知后觉地觉出不好意思,扭过头命令人:“快睡觉,别胡闹了。”
明杨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仰头看他,眼睛被泪水洗过,亮亮的:“哪里胡闹了,男朋友不能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