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半跪在床边,手还放在江敛的小腹上,而江敛则是伸手覆在自己的手背处。每一个动作拆开来看都挺正直的,然而合在一起就变得怪滋怪味了起来,就仿佛他们俩在准备做什么耗时性多姿势大型双人运动一般。纪眠竹脸一红,飞快地抽出来自己的手,背在身后清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那个,该换药了。”
他还迅速地给自己的反应找了个借口。
伤药和绷带经历了刚刚的意外,此刻都无辜的躺在地毯上,不知道目睹了多少暧昧的现场。
纪眠竹挥散自己心头的热云,俯身去捡。
手指碰到药膏的那一刹那,满脑子杂念的纪眠竹觉得自己的眼尾被什么东西闪了一下,顿时,还在想着其他事情的纪眠竹就被吸引过去了注意力,他一边够着药和绷带,一边偏头去看。
然后,纪眠竹就在床底下看到了一长串泛着冷光的粗长铁链。
又粗又长,凌乱无序地盘在一起,在床下的黑暗处冷光涔涔,末尾还连着一个银环。
连着银环的末尾那截半露出床底,在柔和的灯光下冷意不减,像是一条冰冷的毒蛇伺机而动,这也是绊倒纪眠竹的始作俑者。
手里拿回药的纪眠竹晕晕乎乎又坐回了床边,满脑子都是刚刚看到的大铁链,心头疑窦丛生。
床底......为什么会有铁链?
他指腹摩挲着药膏和粗糙的绷带,兀自陷入了沉思。
这铁链不是他放的,来打扫的佣人自然也不可能留下一些奇怪的东西,那这铁链就只能是屋子里原有的了。
想到原主某些不为人知的奇怪嗜好,纪眠竹汗毛倒竖。
这铁链,这银环,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