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沈家交出之人,名讳是什么?”
冉秋握紧了桌角,声音颤抖,“六皇子荣王......名讳又是什么?”
“沈家的事,记不清楚了。”
冉子初看冉秋反应激动,担忧地顺了顺她的背,略一思索道,“至于荣王,名为刘柏。”
“刘柏.......”冉秋失神般喃喃着,眼睛空茫地盯着前方,突然就苦笑出声。
刘柏,刘柏,林素二字,一木一白,不正是柏字吗?
阴差阳错,这阴差阳错,倒叫她戳出个惊天之事来。
荣王没有死,他在找沈家的遗孤。
冉秋捂住眼睛,嘴角苦涩地扬起又抿紧,发出了沙哑的呜咽,眼泪顺着指缝不断流出,滴在桌案上,染湿了杂乱的纸张。
冉子初和司滟皆被她的反应吓到,正要安抚,冉秋推开他们的手,无措地避开了他们的视线。
“哥哥,司滟姐姐......莫管我,我先回去了。”冉秋颤抖着嘴唇呢喃,她蓦然转身,椅子被拖动,发出呲吖的刺耳声,冉秋步子有些慌乱,带着必走不可的急促,离开了府衙。
她几乎是遮着眼跑回到了府中,阿念在一旁一直小心扶着,唯恐冉秋磕碰到哪里。
冉秋回到府,直接朝后院僻静的的祠堂走去,她重重喘着气,推开禁闭的门,看着眼前摆放的两个灵位,终于身子一软跪倒在地,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
“是......为了荣王才招致杀身之祸的吗?”冉秋颤抖着牙关开口,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是遭至亲背刺,才不得不留下他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