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道,“无需掩人耳目,只道是小厨房烧火的柴湿了,取些干草应急,若执意要问,便道是赵兰月克扣了我们院中所需,此为事实,这个解释便无任何疏漏。”
冬盏郑重点头应下:“是。”
“去吧。”
冉秋吩咐完冬盏,又将院中的下人都叫到面前。
自冉宏一事过后,冉秋便遣散了赵兰月新添进来的下人,只留下了几个在自己院中伺候了多年的可信之人,看着这一张张伴着自己长大的熟悉面孔,冉秋眼眶一热。
“二叔出事,连累是我们整个冉府,不管冉府会不会有人去给周闻做妾,冉府都不会平安无事。”
冉秋拿出一个盒子,将里面的身契一一取出,递给他们,又将今日送来的那些银锭分发给他们。
“冉府出事,会不会祸及你们,我并不敢说,但是拿了身契,你们便再与冉府无关,可各奔前程,我只能做这么多了。”
屋子里的人接过东西,都沉默起来,这个众人一同生活了多年的地方,突然要离开,所有人都有些茫然。
冉秋看着他们,温声道:“只是最后,还有一件事需要你们帮忙。”
不同的面孔注视着她,却无一个人有异议。
“但凭姑娘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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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秋做完了一切,独自坐在屋中,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知道,京城迟早要变天,却未想到,会这么快就祸及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