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盏想得脸上害臊,摇了摇头,将乱七八糟的思绪都赶了出去。
正月里,天还是寒的,冉府的鱼池上也结着一层薄冰,一抹浅粉从一旁拂过,女子甜美的面容上有一丝浅浅的惬意。
“整日待在屋中,闷也要闷死了。”冉芷看了眼地上的枯叶,细眉轻蹙,“这些下人是越发懒怠了,这里不过是偏僻了些,竟连扫都懒得扫了,就该叫母亲好好罚他们一顿才是。”
“姑娘说的是。”春红一边应和着,一边观察着冉芷的神色道,“今日杨家小姐托了个丫头来问我,她哥哥的事......”
听到这个,冉芷脸上有些不耐,“急什么?今儿过元宵,都要到老太太那儿用晚膳,父亲定然也会回来,到时候我跟父亲提一句,让他莫要为难杨轻语的哥哥,待审完了案,将人放了,她哥哥和她家那铺子不就保下来了吗?”
“是,奴婢回头便跟那来问的丫头说一声。”
“说起来,此事也少不得她的功劳。”冉芷嘴角又浮起一抹笑意。虽与这些商户结交不是什么上的了台面的事,但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可一点儿不假,若不是那杨轻语花钱买通大街上的人传扬,还未必能有如今这效果呢。
春红连忙应道:“如今外头传的热闹,这京中权贵想来也听闻了不少,前段时间还有几户门第不错的人家来向二姑娘提亲,如今啊,却都改口道是为着姑娘你来的,更衬出咱家姑娘的好了。”
冉芷一向得体的神态也有些得意,“那是她自己不争气,知道自己待字闺中,还带回来这么个麻烦。况且我看那少年长相极好,谁知是不是她闺中寂寞,特意养着个人在屋里呢?”
春红小心翼翼地笑着:“二姑娘平日里素少与人走动,如今京里的人也避着与她往来,看来已是跟姑娘你争不得什么了。”
冉芷轻笑一声:“跟我争?如今这冉府靠的早已不是他冉修诚了,她拿什么跟我争?如今她整日将自己关在那小院中,又能撑得了几时?等她这股没用的硬气过去了,到时候想要在这冉府过下去,不还得依着我的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