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们怀疑,冉秋又继续道:“这里人迹罕见,要找到什么人恐怕不是容易的事,我瞧你们二人模样,应是军营中的人,怎会到这儿来?”
方才那粗鲁的家丁不耐烦地啐了一口,骂道:“那小杂碎敢抗我们主子的令......”
还未说完,另一个家丁神色惶然,急忙打断他:“那人盗了我家主子的东西,逃了出来,故而主子才派我们二人捉拿,我们顺着脚印找,可此人十分狡猾,在这林中绕了一番,使人辨不得踪迹。我方才瞧见了他的身影,所以才追到这里来。”
“原是如此。”
那家丁眼睛转了转,道,“姑娘若是看到了,切要小心,此人穷凶恶极,恐怕会伤及姑娘。”
“我明白了。”冉秋心中有了定数,道,“我自会留意。”
那两人转身匆匆离开。
直到那脚步声远去,冉秋才放松了从方才起一直紧绷的身子,呼吸后知后觉地急促起来。
她转身朝柱子后望去,只见那里空空如也,却不知何时,那少年已经离去,只在地上留下了点点血迹。
冉秋扶着柱子在长廊坐下,手还在轻颤。
方才家丁说那少年盗了他们主子的东西,可她方才看那少年一身的血,气息不稳,似是受了很重的伤,不像是偷了东西逃跑的人,而更像是,逃命。
其中想必有隐情。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她心仍旧跳得厉害。
冉秋看着空落落的长廊。
那少年并未伤及自己,只是借着她逃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