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真的想裹成三寸的?”易申问道。

“我,我……”赵执安的目光往易申的脚上瞟,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我们家逼着你把脚裹成那个样子,你怎么会放过我。

易申嗤笑一声:“一码归一码,当初决定让我裹脚的是你爹和我爹,动手给我裹的是我后娘,和你没关系。你受的罪是为了补偿你女儿。”不过也只能补偿这辈子罢了——易申在心里补上后半句。

赵执安显然没想到易申会说这话,他讷讷许久,仍然说不出话。

易申却不想等他编织好用词。她没这个闲工夫。

“给他拿双靴子过来,”她看一眼赵执安,“等他伤口愈合,往鞋里面多垫些棉花,也就和别人差不多了。”说完,她便走出了房间。

说实话海城地处南方沿海,一年十二个月有十个月空气都是湿漉漉的让人不舒服,但易申走到外面,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外面的空气真是太清新太美妙了!

她暂时放了赵执安,但没打算把人放出赵家。

虽然易申觉得赵执安有点斯得哥尔摩综合征了,即使放出去他也跑不掉,但她不希望有任何变故。

她承担不起后果。

赵氏还在继续推出新产品。

各种颜色的染料就不用说了,易申就是以这个名义开分厂然后接管赵家生意的;除此之外,在赵家的铺子里,丝织厂生产的各种色泽艳丽的衣料、成衣、丝线,毛纺厂生产的各色毛衫、围巾、毛线,都有售卖。

各种饰品,诸如绣花的团扇折扇,毛线织的布偶,也卖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