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琬琰说完,朝一旁的衙差使了个眼神。
朱有义原本还心中欢喜,可听完这后半段话后,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什么叫他已经管教过了?
“大人这话是何意?”
顾琬琰并未搭话,只是静静地盯着门口,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令朱有义心惊胆战。
无法,他只能等着。
好半晌,那门口总算是有了动静,两个衙差像拖死狗一样,将朱允文拖进来扔到地上。
只见地上之人满头大汗,原本华丽的衣袍此时已经被鲜血浸染,从某个部位一直延伸到别处。
而他那颤抖着总想捂着某处的双手,无疑是告诉他人,哪里缺失了些什么。
朱允文此时已然疼得失去了理智,可这些人在他的伤处上了药,既不会让他失血过多而亡,又不会让他疼晕过去,就让他这样承受着“自己已经不是男人”的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打击。
“爹,爹,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呀爹。”朱允文看见朱有义,顿时热泪盈眶,伸手去拉朱有义的衣角,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满地打滚。
“儿啊,你这,你这……”朱有义看着儿子的惨状,目眦欲裂,八字胡颤抖着,连话都说不完整。
“姓顾的,你竟然敢!”他瞪着顾琬琰,恨不得冲上去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我如何不敢。”顾琬琰不在意他的以下犯上,更无视他的愤怒,“我早就说过,有些人让她别碰,他既然不长记性,那就别怪我。能留他一条命,已经算本官仁慈了。”
不知死活的人,他向来不会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