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备车。”顾琬琰点了点头,将怀中的人更搂紧了些,然后抬头,目光像淬了毒一般地看向已然晕死过去的朱允文,“废了他。”
他早就说过,他若再敢动手,就绝对不是小小的惩戒一下。
既然他自己上赶着,那就成全他。
顾琬琰抱着沈楠出去,唐青摆手,让几个衙役像拖死狗似的将朱允文拖了出去。
少顷,院里响起朱允文杀猪一般地叫声,唐青掏了掏耳朵,眯着眼睛叮嘱道:“今日之事,不可私下议论,更不可传言到外头去,违者一律处死,听到了吗?”
“是。”一众衙役看着朱允文流血的某处,心有戚戚焉。
这朱允文一个知州之子都是这下场,他们不过一个小小喽啰,哪里还敢有旁的心思。
不过巡抚大人这般紧张沈娘子,也着实叫人匪夷所思。
众人心底虽然都有疑问,但到底都是烂到了心里。
在回客栈的路上,唐青顺路请了大夫给沈楠诊脉。
好在沈楠也只是受了惊吓,喝几剂镇定心神的药,安养两天也就没事了。
唐青送大夫出去,阿竹拿着药去借客栈的小厨房,此时房间里,就只剩下顾琬琰和沈楠二人。
沈楠在方才回来的路上小憩了一会儿,这会儿精神还算不错,想起之前在别院和车里的种种,有些从来没有过的想法便浮上心头。
沈楠也不说话,水润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地下的某人看。
屋里点着安神的香,顾琬琰却被她盯地发慌。看沈楠这表情,他就知道她定然是怀疑了。
可问题是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他此时着实有些开不了口去承认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