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有他想巴结的人。
如今见他依旧不说话,顾云郎眼中的讥讽之意更浓了。
也亏得小荞没有嫁给他,否则这样的软骨头,到时候还是小荞受苦。
段财生上午在顾云郎那处受了气,下午连学都没去上,让唐子渊帮他告假,自己回了家。
段母正和巷子里的女人们说闲话呢,看她的心肝来了,也不和她们聊了,忙跟着进去。
“财生啊,你这是又咋了?”段母见段财生又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上前坐在床边,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是不是知县家的那个公子哥儿又给你气受了?”
段财生不言语,段母只得接着道:“哎呀咱们不气不气,他愿意显摆你就让他显摆呗,咱们现在要借着他和唐姑娘搞好关系,等你到时候娶了他妹子考上状元,他巴结你还来不及呢。”
段母又拿老一套来哄他,可哄来哄去她嗓子都干了,被子里头的人依旧没有动静。
段母也看出来了,儿子并不是因着这事赌气。
“儿啊,跟娘说说,你这是受啥委屈了。”
她撕扯这段财生的被子,“你这样不说话,娘心里着急啊!”
两人拔河似的好半晌,里头的人才终于说话了,“我今日见到小荞她大哥了。”
“顾云郎?他来县里做什么?”
“他在青桐书院旁边开了个店买炸串。”段财生从被窝里爬出来,看着顾母,“娘,他嘲笑我活得像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