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尔行有些郁闷,他是真的想不通,账房那个姓程的家伙,长相普普通通,性格恶劣散漫,到底哪里得她青眼,被她亲近讨好不说,明明都没见过几次,还被她惦记着护着,实在可恨!
可怀里的人明显气恨了,殷尔行也不敢逼迫太过,连忙将人放开,最后用冰冷的语气警告了一句:
“我只给你几天的考虑时间,你现在是在膳堂做工?那从明天开始就不用去了,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什么时候来找我。”说完,将一块金属腰牌放进洛年年的手心,还趁机摸了一下她的手。
洛年年气得抬手做投掷状,就见殷尔行脚尖一点,人消失在凉亭中,连带着消失的还有石桌上的酒壶酒杯以及三包绿豆糕,只有洛年年的食盒还好好的摆在桌子上。
洛年年并没有真的将手中的腰牌投掷出去,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表情又愤怒又奇怪。
最后,她一手攥紧腰牌,一手提着食盒,神思不属的走在下山的小路上,中间一个不注意差点被绊倒,好在及时被路边的一根树枝挂住了衣服。
洛年年随意看了眼那根树枝,继续向山下走去。
躲在树后控制着树枝的殷尔行收敛气息,没有被察觉。
他心里想着,众人皆知,殷尔行本就是肆意乖张的性格,从来不懂收敛为何物,想做的就要做,想得到的就要得到,那样放肆的欺负人也是完全合理的。
虽然理智自责不该那么放浪,但狂跳的心脏按压不下去涌上来的激动,甚至想要更过分的对待她。
天色已暗,少有人来往的门派后山小路,他就算将她欺负得更狠一些,也不会有人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