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的江归晚嗓音听起来依旧很不悦,他声音有几分低:“让你准备的事情怎么样了。”

“禀尊主,属下都准备好了。”另一名魔修正色了几分,“随时可以动手。”

容桑好像听见江归晚没有温度地轻笑了一声,冷漠与鄙夷成了他的盔甲:“那些老头子最近不安分得很,给他们找点事儿做,就没有时间一天天的有这个精力来找麻烦了。”

她这几日里来头一次见到自己不在时的江归晚,却没想到,没有她看着的江归晚,居然是这副模样。

哪些老头?

魔修两界里,修界各派长老的平均年龄以绝对优势超过了魔界,只是他们平日里都保持着自己刚筑基时的模样,以至于经常让人忘了他们的年龄。

而魔界那些长老,半数都没容桑身体的原主活得久,看见她说不定还要喊声姑奶奶,更何况这些人还是江归晚自上位以来便一直站在他那边的帮手。

她固执地认为江归晚说的就是修界那些人,又联系到自己白日里听到的,又开始怀疑起江归晚是要对修界动手了。

该来的总是无法避免,容桑本就打算这几日里找个法子逃出去,只是现在看来,需要更快出去了。

她探出头,瞥见江归晚正闭着眼睛揉着额头,那股甜香从屋内涌出,浓烈得发苦。见江归晚因为头疼没有发现自己,容桑收回视线,循着来时的路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自己房间。

季偏也没发现身后一闪而过的身影,他被自己魔尊身上熏的香冲得头晕眼花。

“尊主这个香,咳咳,”他咳出声,“还要用多久,这个香每用一次对您的伤害也很大。”

屋内到处都是这个气息,日复一日,季偏怀疑魔尊脑子都要被熏入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