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桑就知道他要问这个,叹了口气,牛头不对马嘴:“虞灯还活着吗?”

“虞灯?”沛饶脸色更加难看:“你问他做什么?这和刚刚那个人有什么关系?”

他在桌旁坐下:“自然是活着。”

容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又听他接着道:“只是不知被谁打了一顿,白日里晕在殿前,现在还在房间里没醒过来,连登天阶第一场都没参加。”

被不知道什么人打了一顿?

知道自己不该没有证据就随意怀疑江归晚,但容桑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觉得太巧了。

她算了算时间,正好是在虞灯不见的那段时间里,在她回洛城前不久。

怎会白日里九宫日的一名弟子刚被打了一顿,没多久之后她便碰见了江归晚?

“现在可以说了吗?”沛饶仍不放弃,“那黑衣男子到底是不是江归晚。”

“……”容桑在他对面坐下,白润的指尖轻点着桌面,一直到对面的沛饶都以为她是不是睡着了,她才慢悠悠地开口:“是,是江归晚。”

事已至此,她也没什么必要再瞒下去了。

容桑抬起头,却看见沛饶知道真相后反而平静下来的脸。

沛饶眉目间已经看不出方才的情绪了,他一言不发,提起茶壶给自己慢慢悠悠倒了杯热茶。

其实他听那黑衣男子一声戏谑的“师伯”便明白了这人的身份,只是他还是得再听师妹亲自说出口再确认一遍。

确认后之后呢,沛饶也不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