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沛饶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只是他生气的点倒不是因为要完全藏好自己的气息,而是却舒当真这么狠心,说暂时不回九宫日,她便真的五年从未回来看过一眼,偶尔传回来几封书信也都是几句和各位师兄报平安的没有营养的话。
问她不回来的缘由,她又只字不提。
当真因为失去了一个徒弟,她便难过成这样?
沛饶不信,毕竟江归晚还活着的时候,他也没见自己师妹对这个徒弟有多上心。
他臭着脸,看着从镇口慢慢走来的一队人,上上下下打量了领头那名女子好几眼,才终于挥了挥手,示意后面两个弟子将东西放下。
女子带着几个壮汉走到了他的面前,这是个面貌平平的女子,一张脸上五官没一个称得上精致,甚至连普通都不能算是,整张脸像是蒙了层雾似的,叫人不论看多少眼都记不住她的样貌,放在人群中更是直接就略过去了,连余光都舍不得分她一丝一毫。
哪怕是第二次看这张脸,沛饶也依然有一种心肌梗塞的感觉。他垮着脸,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可就在他犹豫的这几秒内,那两名弟子意识到师尊是想让他们将东西递给这位女子,便径直走了过去,十分热情地喊起了姑娘。
“这位姑娘,”年纪更小的那位笑得很甜,“是我师叔喊你过来拿东西的吗?你得让这些大哥们小心点,这些东西都珍贵得很,要是弄坏了什么,很可惜的。”
他笑得有多甜,身后的沛饶脸色便有多臭。
沛饶盯紧了女子泛着几分温柔的脸,又眼神复杂地看了眼自己那个缺心眼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