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走容桑便想把东西取下来,可手背上的伤还没好,隐隐作痛,薄薄的一层皮肤上伤口边缘泛着红色,她转念一想,这东西又没什么灵气,便没摘了。

江归晚送走他们,回来对上容桑视线,又开始视线飘忽,全身上下都写着不对劲。

容桑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兔崽子肯定是要干些什么了。

她方才听到巫师,便想起了齐永贞来。

“齐家那大公子呢,”她嫌日头大,回了房,问江归晚,“伤可好全了?”

“……还没。”这间房里的空气好似会让江归晚窒息似的,他站在门口,死死扒着木门,不肯往里走一步。

他指尖因太过用力而发白:“我听医修师姐们说了几句,说席今留了齐公子一条命,但斩断了他的灵根,齐公子以后,以后只怕是修行无望了。”

对一个前不久还被人寄予厚望,可以无限靠近飞升的人来说,作为修行根基的灵根被斩断,无异于要了他的命。

容桑一时也弄不明白,席今留他这一条命倒底是好意还是恶意。

“那齐永贞现在怎么样了。”她喝了口水,不欲多说话。

江归晚知道她问的是齐永贞的状态,便低着头,像是替他惋惜似的:“齐公子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几天没出来过了。”

他们填了几天巨壑,齐永贞便在房里待了多久。若不是送进去的饭菜还会动,他们几乎要怀疑齐公子是不是已经受不住打击要离开人世了。

死去的人得到了安息,活着的人却还不死不活,留着一条不如不要的命。

容桑来这儿之后虽然恶补了许多这里的背景知识,但仍旧有些没估计到,灵根就是她还知之甚少的东西。

没了灵根会怎么样她还不太清楚,但从的反应来看,没了灵根之后便不能修行,只能当个凡人了。

她看向江归晚,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