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很大,最中间一张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刀具,仔细一看发现是一些法器,有的已经很久了,上面积着很厚一层灰,有的还很新,泛着漂亮的金属光泽。

容桑只盯着这些法器随意瞥了几眼,便四处查看了起来。

下面已经没有席今的身影了,她站在一间牢房外,不懂齐家老爷在自己书房下面建个不关人的牢房是做什么。

可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出来,就听身后一名弟子似是发现了什么,轻骂了一句,随即他喊她:“师叔!你快过来!”

容桑朝他走过去,还未到他面前她便忍不住蹙紧了眉头。

只见这密室的隔壁还有一间密室,打开阻隔两间房的那扇木门,便能望见里面赫然对着半屋子的白骨。

这些也如外面的法器一样,有新有旧,有的已经完全变成了白骨,有的腐烂到一半,让整间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她屏住呼吸走进去,随意查看了一具尸体,发现是名修士,屋内这些人应该就是外面那些法器的主人。

“师叔,”那名弟子像是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咽了咽口水:“这,这些……”

“去把你沛饶师叔喊来吧。”容桑轻声开口。

“……是!”那弟子急忙跑开了。

留下容桑一人,她袖子一挥,墙上一扇小窗便被打开,空气流通后,难闻的气味散掉了许多。

她脚边一名修士尸体正新鲜着,咽气时似是还没想到自己会猝然丧命,眼睛瞪大,直勾勾盯着容桑,像是要找她索命似的。

容桑离他远了两步,她想,她或许知道齐永贞半晌不愿说出席今在这儿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