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已经将指骨拿走了,想必没有指骨那阵法也没什么大用。

没必要在这儿陪云芷等到天亮,平白让自己熬了个大夜。

*

快要吃早膳的时候,便有仆人来容桑房间告诉她江归晚醒了。

她爬了起来,随意咽下两口糕点,便去了江归晚的房间。

云芷正守在边上,脸色十分苍白,仿佛随时要倒下,看来昨天的阵法废了她不少精力。

哪怕这样她也没忘了要哭着在江归晚面前卖好:“咳咳,夫君醒了可真是万幸,昨夜我在这儿守了一整晚,差点就要以为夫君醒不过来了……”

江归晚自从来这儿后,对女子眼泪的接受度一下拔高了许多,现在他已经能很平静地看着云芷哭的梨花带雨的脸了。

他仔细回忆了下昨晚,发现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他的身体也不知道为何,差不多已经好全了,只有皮肉处还残留着一点点伤口。

若不是喉咙间一股诡异的药水味儿提醒着他,他都快要忘记,自己昨晚是真的因为上次的旧伤而晕过去了。

这里是幻境,并没有什么药物能治疗他的伤势,更别提是如此快速的愈合,一晚上几乎不可能。

江归晚视线忍不住投向了云芷。

他试探性地问了云芷一句:“云姑娘,昨夜只有你一人在这儿守着吗——”

这语气拖腔带调,明显还有后半句。

但江归晚之间轻颤,还是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他本想直接问出口,这伤是不是容桑治好的。

其实他探过好几回了,容桑并没有修为,但他总觉得,一晚上治好自己全部伤势这件事,她完全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