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归晚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厌恶过自己嘴笨。

他急得眼泪又要出来了:“师尊还是忘了弟子刚才的话吧,我,我这就回去,还是不给师尊添麻烦了。”

像白日那样对着容桑笑了笑,江归晚拿起食盒,转身时指甲像刀锋般掐进了腕里。

没事的,没事的,不过是一个生辰而已。

他可以理解师尊的,他真的可以理解的。

他哪来的资格去奢望师尊能满足他这种虚妄呢。

娘亲走后,煎熬漫长的十年生辰他都自己一个人熬过来了。

如今也只不过是自己一个人再等一年而已。

安慰性地朝自己笑了笑,江归晚呼出一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往洞外走去。

他回去后要干嘛呢,要将师尊房间再打扫一遍,还要给师尊准备一下明天的吃食……

“随你。”

江归晚扶着石门,将要踏出的右脚一顿。

不仅江归晚,连容桑也是一顿。

她看了看外面往榻上走去,空留下个背影:“不过里面不甚方便,你若是要留,就在石洞外凑合一晚吧。”

江归晚要演,她就好好看着。

容桑寻了个舒服姿势坐下,又留了半分心眼注意着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