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此刻伤的狠了,容桑一定要拎着江归晚的衣领,让他好好看看清楚,他都对自己做了些什么!

别人或许看不到,但她刚才看的分明,江归晚对沛饶扔出来的那些招数都很普通,上面修为一般,没什么伤害力。

可不知为何,一旦砸到沛饶身上后,那些招数便又借着沛饶的手,生生将杀伤力扩大了十倍,转而全部落到了她的身上。

个个都打得她头晕眼花,能将一人看出数十个重影来。

方才下手倒是狠,现在搁这儿当纯良小白兔?

“师尊风寒尚未痊愈,现在又受了伤,弟子扶师尊进去找药,一定让师尊早日康复!”

“风寒?”

沛饶冷眼看着这两人师徒情深,捡起地上又恢复成原样的纸扇,拍了拍沾上的雪粒,再次打开挥了起来。

他冷笑一声:“我竟不知师妹已至如此境界,居然还有这种世俗的烦恼。”

这模样实在是欠揍,容桑血条不够,只好忍下喉间问候话语,推开江归晚给她擦拭嘴角血迹的手,眼皮轻抬,像是在质问沛饶闹够了没有。

“师妹这般看我,可是在怪我?!”沛饶手中纸扇一顿,不敢置信般瞪大了眼睛,看起来十分狂躁。

怒到极致,他又笑了出来:“你从未这样看过我……你就这么在乎这个新收的弟子?!”

“却舒,你没有心!你欠我的,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欠我的!”

容桑喉间哽住一口血,她口中腥甜,依旧无言地看着他。

一阵沉默,沛饶不甘心地后退,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泫然欲泣的江归晚。

他还在独自苟活,怎么能看却舒抛下他跟别人双宿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