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船是乘的画舫,佘舟野独自一艘,其余的人一艘。
画舫直接从内秦淮河走,能快速到谢家。
白缪回程中想自己的好朋友,她打开房间里的窗户,白茫茫的水面上只有渺茫的水汽。
另一艘画舫和他们隔了好远。
白缪头发被迎面的湖何风吹乱,头上珠钗上的毛毛乱飞。她长着嘴巴,白色的气从嘴巴里呼出去,一会儿就不见了。
她半个身子都快探出去了,还是没有看到小肥啾。
对了,外面那么冷,小肥啾那么瘦,肯定会受不了,她应该在船里的房间藏着才对。
缪缪点头,是这样。
佘舟野见她整个小屁股撅起来探出去,脚要翘不翘,半个身子都在船窗外,快吓死了。
他连忙过去,撩开自己的大氅,将她裹到大氅里:“进来吧,一会儿下船就能看到了。”
白缪点头,任由他扯着领子扯回去。冰凉的脸贴到佘舟野的胸膛上,她将手缩起来,缩进衣服里捏住,然后钻进他的袖子。
少年人火热的体温很快就将她暖回来。
白缪缩在狐毛披风里的小脸白生生的,她笑得像一个小狐狸:“冻不冻手,你冻不冻手。”
佘舟野摇头。
白缪又把手收回来,身上暖和了,但她手指还是凉的。
她把手贴在佘舟野脖子上:“这样呢。”
“这样脖子冻吗?”
佘舟野脖子一下子被冰冷的手指贴住,她手指感受到了温暖好往下钻了钻。
佘舟野一下子僵住,背脊都发抖,但他还是咬着牙齿,眼睛都有点红了,他摇头:“不冷。”
白缪鼓着嘴巴,神色狡黠,不怀好意地把手往上。
她手指甲薄薄的,本来就白玉生生的手指,像葱白一样,被冷风一吹一冻,此指尖都是红红的。
一白,一红,又凉又柔。
生生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