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刚看到的,那棱角分明的下颌结节处有三道细长的爪印。
他抬起肥猫的爪子,仿佛窥见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清瘦的身影拐弯,直到再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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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城门口,孟含嚼着白茅根,倚在车架前打量着手里的鲜肉大饼,想了会儿,打开车门钻进去。
马车里燃着小香炉,门窗用厚布掩着,暖暖呼呼的。
“嘴里说着不管,这都走了还不让灭炉火,还不是怕被冻死了。”
他从角落里拎出一个篓子,篓子用上好的大氅将四脚盖得严严实实。
掀开一条缝,一团白色的小东西正睡得香。
今儿早上,大人突然说,把那猫儿扔出去冻死。那猫不知好歹,跳起来挠了他一爪,大人气得够呛。
可真等他把猫抱走,大人又说等等。
怎么说的来着
哦,“我不喜用过的东西,被别人再用,出门再扔,扔外面去,扔远些。”
孟含撇撇嘴,心说,我还不知道你。
这又是篓,又是衣裳炉火的,像是要扔外面冻死的样子?
骗谁呢!
车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佘舟野顶着明晃晃的三道爪痕进来,皱着眉,眼神凉凉的,看谁都像欠了他八千贯一样。
他看了一眼孟含手里的篓子,更气了:“还没丢。”
孟含咬一口饼,拖长调子:“就丢了~”
一口饼,掉一堆饼屑,还有肉渣葱渣,满车厢的肉饼味,佘舟野眉头皱得更狠。
索性闭眼,眼不见心不烦:“滚出去吃。”
孟含衔着饼,点头,抱起篓子利落起身。
佘舟野:“等等。”
“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