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伦瑞敏公主示意明玉给东果儿斟了盏热茶。自己捻着茶盏浅笑道:“怀儿的手指柔软纤白。必定沒持过重物。沒受过皮肉之苦。但却骨节嶙峋凸显。筋肉失瘦的厉害。此乃忧思所致
她一不缺功名。二不缺财禄。所忧的必定唯情一事罢了。再者怀儿正值情窦初绽的年纪。于情事上遇个劫数。也是正常不过的事儿。”
东果儿听固伦瑞敏公主这么说。知她并不知晓怀袖许情于容若。心下稍安。却也不得不对额娘的心思缜密明察秋毫佩服之至。
固伦瑞敏呷了口茶。轻叹:“她如今随军出征也是好事。顺带与万岁爷养一养感情。她对情义二字。素來看得深重。心下未必当真放下了那段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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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袖策马行至疆北大营时。得知康熙率领大军已经开拔有一个时辰了。
怀袖心下暗喜。她此刻单人独骑。胯下骑的又是流风。追上大军不过是分分钟的事儿。而她自幼看多了阿玛领兵出征的情形。知道大军行过。草场必定留有痕迹。只要顺着痕迹一路追下去。
果然。怀袖跑了还不到一刻钟的功夫。远远地便瞧见了长长的大队人马。最前端。高高地挑着明黄的龙旗。
康熙正与葛吉泰和齐步琛几个将军骑在马上商议军务。突然有传讯官來报:“禀皇上。大军后面追上來一匹马。远远瞧着好像是……毓妃娘娘……”
康熙闻言。立刻拨转马头。拿起东洋进贡的单筒望远镜。向着传讯官指的望向望过去。只见那四蹄如电的马背上。骑着那宝蓝色的英姿煞爽的身影。除了怀袖还能有谁。
康熙剑眉紧蹙。冲着身旁众将大喝一声:“你们立刻给朕将毓妃拦住。”
身边的几个将士闻听。十几匹马儿调转马头。便向着怀袖的马儿迎了过去。
怀袖远远的也瞧见一群身披铠甲的将军向自己疾奔而來。心下便知是康熙命人來拦她的。
眼看着对面的几匹马已接近。怀袖胯下的流风却丝毫沒减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