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情况让我束手无策,她没办法跟我交流,只是说着一大段毫无逻辑的话。
我只能紧紧抱着她,直到她平复下来。
我的手机忽然振动,林茉发来消息,问怎么几天都没看到我。
这几天我忙昏了,忘了把请假的事情告知给她了。
我随意回复了几条信息大致说自己家里有事情请假了几天,很快就会回学校。
我们约了下周四见面。
回复完她的消息后,我忍不住点开陈若曦的聊天界面,我和她已经僵硬了快一个月了,现在依然还是没有打破僵局。
对话框里她上次发来的消息,像一堵冰冷的墙横亘在我们之间。
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几次想要打出些什么,却又一次次犹豫着收了回来。那些没说出口的话,被我的怯懦和患得患失压在心底,发酵成了沉甸甸的不安。
病房里安静得有些压抑,只有母亲轻微的呼吸声。我靠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嗡嗡”震动起来,是辅导员打来的电话。
我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下情绪,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辅导员关切又带着几分焦急的声音:“你家里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学校这边有个很重要的学术交流活动,这对你们未来的学业发展至关重要,你可得赶紧回来啊。”
听着辅导员的催促,我的目光落在母亲安详的睡脸上,犹豫了一下,我忍不住脱口而出:“老师,如果一件对的事,用了错误的方法来做,对还是不对?”
电话那头短暂地沉默了一瞬,随后辅导员温和又耐心地说:“这很难一概而论,你愿意和老师说说具体情况吗?”
我张了张嘴,最后只是轻声说:“没事,老师,我再想想,我会尽快处理好回学校的。”
我总不能告诉她,我杀了人。
我陪着母亲在医院待了一周,这周过得很快,和母亲道别后,我就又踏上了去讪城的火车。
火车进站时,夕阳把铁轨染成红色。
我攥着行李箱拉杆狂奔,路过巷口菜摊时,王婶新晒的腊肠正滴着油。
钥匙刚插进家门锁孔,我突然听到隔壁突然传来画框砸地的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