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工作人员显然对赵铁柱家的情况早就习以为常。
只是草草丢下几句话后就离开了。
赵铁柱回到房间,恶狠狠的盯了我们几眼。
“下次换灯泡就换灯泡,手不要乱摸,这次算赵叔错怪你了。”
小满姐从我怀里挣扎开,捂着嘴跑了出去。
赵铁柱咣当一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要不是因为我导致小满姐被误会,她也不会挨打。
额头在流血,但脸上小满姐打的那一巴掌更戳我的心窝子。
接下来的几天过得普普通通,我与小满姐几乎都没说几句话。
我与她彻底陷入了一种无法言说的尴尬氛围。
“小满姐……”饭桌上我轻声喊着。
“嗯。”她头也不抬。
“今天上午我要去康复中心看一下妈妈,还有社区的人也要去,说是有志愿者医生,能免费帮妈妈瞧病。”
“嗯。”
小满姐也只是嗯了一声,只不过语气不再像刚刚冰冷。
我伸出手想摸一下她嘴角的伤口,却被她扭头闪过,“我去洗碗,康复中心不远,坐270就能到,你自己收拾收拾去吧。”
“哦。”我轻轻点头。
————
康复中心。
我把新买的毛线帽递给妈妈,她突然抓起帽子扔进垃圾桶。
“阿姨给的!不要!”她指着打扫卫生的王姨,口水从歪斜的嘴角流下来。
我掏出纸巾要擦,她啪地打掉我的手:“你是坏人!”
护士递来药片,她抓起就塞进我嘴里。
苦味在舌尖炸开,我想吐出来,她突然揪住我耳朵:“生病了就得吃药!”
这力道和小学逃课时一模一样。
我从兜里掏出一张全家福照片,她盯着照片突然安静了。“这是我儿子。”她干枯的手指戳着屏幕上穿校服的我,“他在京都当大老板呢。“
“妈,我就是小默啊。“我握住她树皮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