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
老板低下身子小声说道:“听说啊,有水鬼!已经沉了好几十艘船了,将近百人啊,渐渐的这来往的人就越来越少,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月没见着人来了。哎,我这客栈的生意都快做不下去了啊。”
宇宁朗:“这落水的都是些什么人?”
老板:“刚开始落水的是城内跑出去玩的小孩,后面就是谁在水上谁就会被拖下去,以往来的商户居多。”
莫修染:“这里应该有宗派驻守吧,可有派人去请来修士解决?”
老板一脸鄙夷道:“那些人一天天的都想着自己要怎么修仙,又怎么会在意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死活,不跟我们要保护费就不错了。”
闻言,几人静默对视了几眼。
司洛意:“那水路不能走,就没有其他方式进出了吗。”
老板皱眉道:“有,也没有,这里虽有山路,但是路途崎岖,还有山匪作乱。水路出事后,人们开始走山路,那山匪就变得越加猖狂了。尤其是不久前,那山匪居然在强迫了良家妇女后还把人给杀了,自那以后也慢慢没人敢走山路了。哎,几位公子要是想通过水月城去往别处,恐怕是行不通了。”
莫修染:“多谢老板告诉我们这些。”
老板挥了挥手,又叹了口气后才转身离去。
几人纷纷看向谢绝尘,似乎在等待宗主的吩咐。谢绝尘抿了口酒平淡道:“是时候检验你们的修炼成果了。”
闻言,几人纷纷露出跃跃欲试的欣喜神色,似乎毫不畏惧未知的危险,许是想着出事了还有宗主救场。
谢绝尘冷不防泼了凉水道:“除非你们只剩下一口气,否则本宗主不会出手。”
几人复收敛了神色,认真道:“是!弟子定不会让宗主失望的。”
喝完酒后的谢绝尘径直回房休息,留下莫修染几人还在商量第二天行动的方案。
宇宁朗:“要想去除水祟,需要将水底沉入的尸体打捞上来焚烧,但那老板说水祟已经杀害了近百人了,恐怕不好对付。”
司洛意:“我们不如先乘船在水祟作案的边缘地带观察?”
“嗯嗯。”
毕竟他们都没有见过真正的水祟,只是从典籍中读到过相关描述。水祟的产生,是因为特殊原因让尸体沉入海底,而后又因为尸身不腐进而滋生邪祟。邪祟一般白天会寄养在尸身上,到了黑夜才会脱离尸身出来作乱,通过吸食活人精气生长,而遇害之人又会被制成水祟。随着含冤而死的人数量渐多,水祟的怨气就会越来越大,甚至在白日都敢出来作祟。
次日一大早,莫修染几人聚集在走廊。
宇宁朗:“我们要去禀告宗主一声吗?”
莫修染:“不用。”
宇宁朗与司洛意两人奇怪地对视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莫修染如此坚决,毕竟此行十分危险。不过转念一想,既然是对他们的考验,那便没有理由去打扰宗主,因而两人还是点了点头。
宇宁郎:“这河面也太宽阔了吧,不愧是经商往来之地,只可惜现在连一条船影都见不到了。”
“嗯。”
“这走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发现,要是能有条船上去观察就好了。”
司洛意:“哎,你们快看那边,那不是有条船吗?”
莫修染与宇宁郎循声看去,果见一条小船,旁边还有个老人。只是老人提着一个木桶往船上撒着什么。
司洛意:“他不会想把船烧了吧。”
莫修染:“过去看看。”
宇宁朗:“老人家!”
那老人闻声看来,警惕道:“你们是谁?”
宇宁朗:“我们是路过此地的修士,您为何要将一艘好船烧了啊?”
闻言,那老头怒斥道:“狗屁好船!我儿子儿媳就是坐着这条破船出的事,连个尸体都没有,留下这破船回来,又有什么用!”
老人说着红了眼眶,半响又狠厉道:“我今天就把这该死的烂船烧了!”老人说着又要动手泼油。
莫修染几人又忙上前按住老人。
“老人家,您先等等,能否将船借我们一下。”
“你们要这晦气的船干什么!”
“我们想调查这片水域。”
“不行!水里有鬼,你们不能上去!”
说着,老人又要往上泼油。
“没事的,老人家,我们会当心的。”
“不行!”
……
见怎么劝老人家都听不进。
司洛意上前一步,出声道:“老人家先别急,若我能让您见您儿子最后一面,您能将这船借给我们吗?”
闻言,莫修染与宇宁朗具是一愣,纷纷朝司洛意看来。
老头大睁着浑浊润湿的双目,颤抖的手紧紧拽着司洛意,哑声道:“你,你说什么,你能让我见到我儿?”
司洛意点了点头认真道:“能,不过只能看到他逝世前最后的画面”。
老头抹了把眼泪哀恸道:“好,好啊!只要你能让我看到我儿,你们说什么我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