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劲草的缘故我亦不能中断,否则极易丧失神智,甚至神魂消散。
在灵虚里,我看到了一丝能让我存活的希望。
劲草在此处吞食灵晶,强化自身,在与我失去联系之时,她就已不再是向着我的劲草,而是一株可怖的灵外生灵。
她日后会成长到何种境地,我无从知晓,我只知晓自己已支撑不住,此刻急需一条生路。
若不赶紧施展备用手段,在宣泄的途中,我与过滤器无异,迟早会废掉!
那时我哪还有生机。
与其被耗死在此,不如放手一搏,土鸡变凤凰!
我盘膝坐于灵虚,脚下无物,头顶无光,看上去与悬空而坐毫无差别。
我将那些力量全部汇聚于体内,流转全身各处,唯独不浸染神魂,过程中我亦遭遇凶险,神魂险些被侵蚀。
数年后,我舍弃肉身,将其炼化为炉,彻底地舍身而去,将其遗留在灵虚内。
我则神魂飘荡,在灵虚中任意浮游,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见过灵虚内的诸多奇异景象,亦见过一些生灵,终年飘荡,未见一位人族。
最后,我思忖自己会不会死在这里,客死异乡?
尘禹的投影被侵蚀,陷入沉睡,劲草失联,周槐同样遭受侵蚀,好不到哪里去。
现如今的唯一希望,无非是尘禹。
它亦是一位古老的生灵,存活于未知的岁月前,若它出手,这些麻烦自可轻而易举地化解,但我不愿,一点也不愿。
我能模糊地感知到它的存在比灵外生灵更为古老,更为恐怖,它的真身不见也罢。
“唉 ——”
我庆幸自己被它相中,又哀叹于自己被它看上。
它的存在总归是我的助力,哪怕我不爱它,亦得向着它,尊它、敬它,直至有朝一日我不再需要它。
我苦笑着,自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