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陈院长的指点,只是不知您如今有无要对君墨言说之事?”
“唉 ——”
陈院长满心愧疚,摆了摆手,道:“罢了,不见也罢,我这师尊做得不够尽责。”
“我帮不了他,唯愿他平安。”
言罢,他给了我一块蓝色的灵晶。
“这是海蓝晶,你帮我交给他,但莫说是我给的,就说是你寻得的,拜托了。”
我接过这块灵晶。
“行,我会依您所言。”
陈院长怅然离去。
回返,我不单把海蓝晶交予君墨,还如实相告。
君墨泣不成声。
“君墨,莫哭了,求你了,真的莫要再哭了,哭哭哭,再好的运气亦会被哭走。”
“咯 ——”
闻此,哭声戛然而止,憋得面色涨红。
我猛拍大腿,“糟了。”
我忘了问陈院长要些财物了。
此般出门在外,我还带着君墨这伤病之人,无钱财可谓寸步难行啊。
念及此处,我亦几欲落泪。
“不行,你且在此处稍候,我去去便回。”
“你要作甚?”
君墨问道。
“你是他的弟子,人家都弃你了,总得拿些东西才行。”
君墨一怔,不明要拿何物。
他拽住我的衣袖,问道:“何物?”
“财帛。”
我脱口而出,焦急万分。
“原是为此,你放心,太清虽已覆灭,然我知晓太清仙宗的秘藏在何处。”
“真?”我大喜,道:“那还等什么,我们悄然回去,将秘藏取走。”
“然我如今目不能视,体内的咒与施咒者又有感应,秘藏是拿不到了。”
他近乎绝望地与我言罢,少年人的面上尚带着对未来的迷茫。
此般神情,我懂,无非是因自家没了,一无所有,只能被迫向师尊讨要生计。
我一想,亦觉惋惜。
太清仙宗的秘藏拿不到,这简直是望梅止渴。
“莫急,大不了我寻些灵草养你。”
这不要那不要,幸得我是修行之人,无需忍饥挨饿。
但君墨却需养着。
“你与我不同,此刻气血大亏,又身中断魂咒,需悉心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