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陈涛这边的窘迫,切格洛夫这边的情况就好的多了。
该怎么形容呢?
大概就是两个吵架,但是互相听不懂对方的语言。
一个气急败坏,一个淡定自若。
这已经是切格洛夫进村后第五次迷路了。
先前做的那些记号似乎都不太好使,稍微拐个弯就不见了。
虽然感觉之前宁远给他喝的酒也不错,但他现在十分想念家乡的伏特加。
切格洛夫在心中感慨:“这里的路就像西方女巫的肠子一样绕。”
这时空中洋洋洒洒落下来不知道什么东西。
切格洛夫捡起来一看,黄的白的都有。
圆形中间有个四四方方的小洞,居然是一些纸钱。
切格洛夫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有人会在村里撒纸?
“这边建设已经这么好了吗?纸多的都可以拿来铺路了?”
就在切格洛夫疑惑之际,潮湿的风裹着某种类似刮陶罐的摩擦声钻进耳道。
“Что это 3а му3ыка?”
切格洛夫显然不太懂,他以为是某处传来的音乐声。
“Надо 6ы водки!”
切格洛夫的观念里,音乐总是跟美酒相配,他现在更加惦记家乡的伏特加了。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远处忽然亮起了一排排的灯笼。
一边惨白,一边血红。
两者对比之下显得格外诡异。
切格洛夫心里寻思:“这是什么特殊的装饰吗?”
他心中没有丝毫的恐惧,大摇大摆的就走了过去。
那些惨白的球形光晕悬在废弃的吊脚楼前,活像飘着一串腐烂的月亮。
切格洛夫边走边想:“这可比索契度假村的景观灯有风味。”
这时一旁的水车突然自行转动,浑浊的水流里翻涌着某种黑色絮状物。
十几个诡异的身影忽然出现在田间和路边,全都紧紧地盯着他。
切格洛夫这时才有点紧张。
都说俄国人是战斗民族,可真要论打仗和打架,咱们还真没怕过谁。
这突然冒出来的十几人,切格洛夫恐怕自己应付不了。
那些弯曲的脊背发出爆裂般的脆响,腐烂稻穗的腥甜填满了切格洛夫周身三米内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