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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之上,顾燕飞与季青几乎同时踏上擂台,他们两人的气质截然不同,季青看着就像是不好相处的模样,眸光泛着冷意。
顾燕飞面上还带着尚未脱去的稚气,一双眼睛清比山涧还要清澈,面对季青的第一时间,便躬身行礼:“季青师兄,请赐教。”
季青一愣,与人比武的经历也不少,他见过抱拳的,像这样躬身行礼、口称师兄的,还是第一次见。
他回忆了一下顾燕飞的资料,问道:“你来自清城山?”
“对!”
顾燕飞仰头,笑出一口白牙。
他的笑容极具感染力,不少观众都跟着微笑。
“哪里来的小孩?”
“清城山让这样的人下山吗?怕是被拐到麻国还帮人数钱呢?”
“这不是赢定了?”
曙光武道大学助威团见顾燕飞这副模样,都是欣喜,就连来自太和山的傅华年都面带疑惑。
他们太和山、清城山弟子在山中修行,但也不是真的不谙世事,这顾燕飞看起来却更像是第一次下山。
这时,裁判的手挥了下去:“开始!”
“看在你的礼貌上,我不会对你下重手。”
季青缓步向前,淡淡开口,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从顾燕飞的眼睛里,他能看出顾燕飞是一个单纯、真诚的人,而这个时代,能够保留纯真的人,意味着没有经历过险恶,也意味着实战经验不足。
行走之间,季青口鼻便溢出血丝,骨骼发出碎裂的脆响,皮肤浮现青紫纹路,那是内力在撕裂他的血管。
“什么情况?还没打就流血了?”看见擂台上情形,有观众发出惊呼。
“难不成受到精神攻击了?”有人猜测道。
在他们身边,一名武者解释着:“不,伤人先伤己!那是七伤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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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顾燕飞一米外之时,季青的气势已经刚烈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