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潮生酒的醇香在厅内流转,陆家仆从穿梭其间,将灵膳珍馐呈上玉案。
叶轻眉素手执壶,为陆远山和陆天行斟满酒杯。
陆远山眼中闪着慈爱的光芒,呵呵笑道:“轻眉丫头,既是一家人了,该改口了吧?”
叶轻眉展颜一笑,落落大方地向陆远山行了个大礼:“爷爷!”
声音清亮,如珠落玉盘。
继而又向陆天行大礼:“父亲...”
陆天行虎目含泪:“好孩子,快起来...”
另一边,陆隐撩起衣摆,向叶震北夫妇行三跪九叩大礼:“岳父、岳母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待宴席进行到近半,陆隐借着敬酒的机会,在叶震北耳边低语道:
“岳父,后园新开的九心海棠,可愿移步一观?”
皓日当空,海风习习。
两人站在海棠树下,陆隐突然深深一揖:“岳父,小婿有要事相告。”
叶震北指尖轻弹,一道隔音结界悄然展开:“但说无妨。”
陆隐压低声音,道:“叶家主脉叶无极公子,前些时候不惜代价帮助林家家主林耀宗成功筑基,并求娶林若兰。
小婿分析,最大的可能是林家或林若兰身上有大秘密,值得叶家主脉全力拉拢;同时还有较小可能,他们真正的目标是我陆家。”
叶震北目光一凝:“此话怎讲?”
陆隐沉声道:“实不相瞒,林若兰与小婿乃是娃娃亲,自小定有婚约...”
“放肆!”叶震北突然暴怒,周身灵力激荡,震得满树海棠花纷纷坠落。
他眼中寒芒暴涨,喝道:“好个陆家小子!你既已有婚配,还敢向我叶家提亲?你当我叶家无人?!”
陆隐面对叶震北的突然震怒,目光澄澈,不闪不避,拱手道:
“岳父息怒,请听小婿说完。那门娃娃亲已于多日前解除,而且小婿对轻眉情真意切,早在五年前东麓茶会上......”
陆隐不疾不徐,将和叶轻眉的诸多细节娓娓道来。
“还请岳父明鉴。”
叶震北轻“哼”了一声,眼中怒火稍减,但眉头仍紧锁。
陆隐突然严肃起来,道:
“小婿想说的是,请岳父试想,若按照常理,林家若要退婚,是否至少应该等头七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