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无奈:“可他终究是我的儿子,是我唯一的血脉。你知道吗?我见证了他从咿呀学语,到第一次叫我‘爸爸’,见证了他第一次摔跤、第一次上学……他不是天生就这样,他小时候也很乖,也会在我累的时候端上一杯茶,也会在母亲生日时偷偷准备礼物。”

何政才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可现在,他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空气仿佛凝固,包厢里除了他低沉的声音,再无其他声音。

刘军静静听着,脸上没有太多波澜,手指轻轻扣着桌面,节奏平稳,目光淡然。

何政才盯着他,目光里藏着深意:“刘先生,我不知道你是否曾有过至亲之人面临生死离别,是否能体会这种痛苦。”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但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压,仿佛这场对话,才刚刚开始。

刘军的神色逐渐冷了下来,他放下茶杯,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语气沉稳而凌厉地开口:“何书记,你的儿子受伤,你心痛,这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但是,难道别人家的孩子受伤,别人家的父母就不痛苦?”

何政才的眉头微微一皱,眼神深沉地看着刘军,似乎在等待他的下文。

刘军目光锋利,语气不疾不徐:“你可曾想过,那些因为何恒生的放纵、嚣张、肆无忌惮而受到伤害的人,他们的父母会是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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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抬起手指,敲了敲桌面,目光直视何政才,一字一句地说道:“三个月前,江南大学一个大四女生,因为你儿子的纠缠和威胁,最终不堪压力,从女生宿舍的五楼一跃而下,至今仍在重症监护室抢救。她的父母跪在医院走廊里哭了整整两天,求你儿子放过他们的女儿。”

何政才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刘军没有停顿,继续道:“半年前,你儿子开车酒驾,把一个外卖小哥撞成重伤,导致他终身瘫痪。他的母亲是个清洁工,每天凌晨四点起床打扫街道,含辛茹苦供他上学,本想着孩子毕业了可以减轻负担,结果呢?她的儿子再也站不起来了。”

何政才的手指微微收紧,脸色越发阴沉。

刘军冷笑了一声,语气低沉但充满压迫感:“更不用说那些被他玩弄、抛弃、欺辱的女孩,多少人因为他而被迫退学?多少家庭因此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