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辆满载弹药的马车碾过浮桥时,黄河北岸的马家军已经彻底没有希望了。
当所有的机枪小组在桥头阵地布置下来的瞬间,掩体后的通用机枪也开始响起,喷出半米长的火舌,将几十米外举着炸药包冲来的五个白袍骑兵拦腰截断。血雾还未散尽,第二道机枪防线已然开火,八百挺机枪组成的交叉火网,把北岸五百米纵深打成了生命禁区。
“旅长,不能再冲了!弟兄们死伤太多了......”
马敦义的副官看着那些已经堆积的没法策马驰骋的戈壁滩,也是被八路军的火力强度吓得差点尿出来。
马敦义此刻也是脸色苍白,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勇气,可一想到马鸿逵的手段,这个骑兵1旅的旅长又只能硬着头皮再次让手下的骑兵发起冲锋。
“去!让教民教导团上......老子亲自带队......”
马鸿逵的侄子马敦义亲自带着教民教导团反扑了。
这些头缠经文的骑兵高诵着《古兰经》,马鞍两侧挂着炸药包和燃烧瓶。他们像黑色潮水般涌向桥头堡,却在刚刚踏入一千米标尺线时撞上了死神,布设在黄河南岸东南侧的十二门30毫米速射炮突然开火,30毫米的高爆弹以每分钟四十五发的射速泼洒弹雨。冲在最前的三百骑连人带马被气化,后方骑兵被气浪掀翻,落地时已成燃烧的火团。
此时的河面上也传来高亢的号子声。
二十架宽大的筏子载着步兵炮以及一些迫击炮小组从南岸奋力向北岸划去,筏子上的战士动作一刻不停,将进攻部队的重火力频繁地送往北岸。
南岸的炮火还在继续,100毫米迫击炮和75毫米野炮、山炮炮弹齐射,北岸此刻已经见不到成建制的骑兵,马家军幸存的骑兵此刻都已经退到城里准备进行最后的抵抗。
当数十门步兵炮在宁朔城外摆开阵型,进攻宁朔的总攻也彻底打响。
黄河依旧在咆哮,但此刻已经听不到黄河水奔流咆哮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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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声在整个黄河两岸响彻着,宁朔城墙在重炮轰击下发出呻吟。随着南岸重炮阵地再一次齐发,那座被宁马残军以为屏障的宁朔城已经彻底洞开,完完全全的暴露在八路军的枪口之下。
“滴滴答......滴滴......滴滴答......滴滴......滴滴答......滴滴滴滴......”
冲锋的号声在宁朔城外响起,无数的战士沿着城墙倒塌的缺口和已经被炸开的城门,如潮水一般冲向城里。
当青天白日旗从宁朔城头坠落时,马鸿逵的大烟马队正在城门乱作一团。连同二十辆装载烟土的骡车也被八路军的子弹击中,散落的烟土滚得满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