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司寇岿然的高烧已经退下去了。
他用藤蔓紧了紧黑豹手腕上的绳结,确保他无法挣脱。
一切又回到了最开始的起点:两个男人再度成为了对手,互相提防。
昨晚在篝火旁边的相互依偎,仿佛仅仅只是一个错觉。
黑豹靠在岩壁上,眯着眼睛看他,嘴角挂着冷笑。
“好歹救了你一命,你也不说一声谢谢?”
司寇岿然抬头,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
“谢谢。”
黑豹:“……”
他被捆得严严实实,连个手指头都动不了。
他无所谓地嗤笑一声。
“需要绑这么紧么?”
“这么怕我?”
“怕你发疯。”司寇岿然说。
黑豹:“我要是想逃,昨天的时候就逃了。”
顿了顿,他不屑道。
“昨天你病得昏迷了,我或者还能在逃跑之前反手扎你一刀。”
“那真是太可惜了,昨天你没动手。”
司寇岿然拍了拍手上的沙土,站起身。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昨天没动手,之后就再也没有可以动手的机会了。”
他出去。
“老实待着,我去找吃的。”
傅茗蕊正用铁片刮着椰肉,抬头看了他一眼:“我跟你一起去。”
司寇岿然停下脚步。
“我一个人可以。”他有些无奈。
傅茗蕊:“那不行,你是个病人,昨天才高烧不退。今天放任你一个人出去找吃的,万一你又昏迷在半路上呢?”
司寇岿然抚额。
“我在你心里,这么弱?”
傅茗蕊:“是。”说着已经站起了身。
司寇岿然没办法了。
“你和我一起去的话……谁来看着黑豹?”
傅茗蕊:“那就带着他一起去。”
她走过去,把黑豹拽起来。
“走了。一起出门觅食。”
……
丛林里闷热潮湿。
几人的脚步声被厚厚的落叶吞没。
司寇岿然走在最前面。
他拨开一片芭蕉叶,忽然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