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到……”
礼官的喊声惊得司武回过了神,他目光落在了自己主子虚浮的脚步上,心中直打鼓。刚刚二小姐和主子到底在屋里做什么了?怎么这一会的功夫,主子腿都软了。
“一拜天地……”
谢安澜忽然踉跄着歪了歪身子,司武将他扶正,趁机耳语,“主子,你怎么真的来拜堂了,咱们什么时候动手啊?”
谢安澜被迫站直了身子,但是并没有开口,只是昵了他一眼。
司武收回了手,心中想着,难道主子的意思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宇文康坐在上首位,笑得胡子乱颤:“孙婿可是刚才吃了酒?怎么看着像是醉了?”
司武的眼皮直跳,冲着他家主子挤眉弄眼,他家主子也冲着他使了个眼色,挑眉看向了身侧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
司武不明白,张口无声地问,“主子,还是按兵不动吗?”
回应他的是谢安澜带着怒火的眼神。
“夫妻对拜——”
谢安澜被人压着,与身侧的女子行了个对拜的礼,在抬眼时脸色阴沉得已经能够滴出墨来,人群中的司武觉得自己脖子凉凉的。
“礼成。”
谢安澜突然栽向地上,被身边的新娘子一把扶住了。
宇文康脸色也变了,手指刚要搭上谢安澜的脉搏,“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有什么隐疾?”
却被同样身着喜服的宇文尧拦住了。
比起状况百出的谢安澜这一对,宇文尧的那一对可是顺利得很多。
从宇文尧的脸上就能看出来,他此刻是有多么的欢天喜地,显然是对这桩婚事特别的满意。
此时,他压低嗓音对着宇文康解释道:“芊芊怕今日有变数,给他服了些软筋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