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路上的路灯是木头电线杆,电线杆上挂一个戴着绿油漆灯罩的灯泡。
这种小灯泡只能发出昏暗的黄光,除了灯杆下那一米见方的地方能看得清楚,远一点就啥都看不见。
岳青璃一只手握着车把,另一只手打着手电筒给自己照亮。
荣少川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岳青璃,直到手电筒的灯光拐进胡同里,他才收回自己的视线。
然而,就在他一转身时,他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他的脸狠狠一抽,忍不住就骂道,“慕战疆!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你啥时候回来的?!”
他转头去找王凯那几个龟孙,不过那几个龟孙不知道啥时候已经逃走了。
慕战疆单手插兜悠悠的说道,“离她远点!这不是警告!”
他的声音很沉很冷,即便现在的季节是夏末,却很有一种三九天的即视感。
荣少川听得懂慕战疆的潜台词,这不是警告,那就是命令呗!
他说道,“这句话应该对你自己说吧?!你俩真洞房了?呵!我看可不像!”
慕战疆说道,“这还能看出来?!两天没见你本事见长,会算命了?”
荣少川说道,“倒不是会算命的,只不过阅女无数,比你懂女人。
女人被男人滋润过后,脸上的气色白里透红,滋润的很。
黄花姑娘没有这种气色,那是一种发鹅黄的气色。”
慕战疆嫌弃的说道,“真恶心!好好的医生,不研究病,研究女人?”
荣少川说道,“女人就不能是病人了,望闻问切,首先要看的就是气色!
如果你单纯想帮她,你现在应该已经帮完了。该离婚就离婚!”
慕战疆说道,“我结不结婚,离不离婚,都是我的事,轮不到你荣家指手画脚!”
荣少川说道,“啥意思?你别忘了夏婉,夏婉在你身边十几年!”
慕战疆说道,“夏婉是我家收养的孤儿,我家养了她十几年。她从小到大,我只当她是妹妹!”
荣少川说道,“可是夏婉不是把你当哥哥!你知道她对你的感情。所有大院里的哥们儿都觉得你俩才是最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