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灵韵开门见山,“羊肉有毒你们不能吃,驿卒有问题!”
牛瘤子冷笑一声,满脸不信,“臭娘们,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方无摆了摆手,敛起神色,余光看向驿站,眼里晦暗不明。
他虽是只会舞刀弄枪的武夫,却并非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我爹是太医,我打小自草药里长大,自然能闻出来院子里的羊肉有毒。”
当然这些都是她胡诌的,她懂个屁的药,无非是搬出原主爹唬唬人。
看样子方无心里也有了盘算,只要他稍微用点心,便能发现驿站的可疑之处。
姜灵韵并不打算说太多,她将手里的药草递给两人。
随即当着两人的面吃下一颗,“这是犁头草,俗称万能解毒药草。只要提前吃下,保命应当不难。”
丢下这句话,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至于信不信随便他们,自己也并非好心,只是流放路上必须得有衙差,她不介意送他们一个人情。
毕竟她的枪在牛,一次只能打五发子弹。
而驿站里的驿卒足足有二十五人。
所以她必须找人合作,此时方无和牛瘤子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两人对视一眼,牛瘤子瞥了眼手里的草药,“头儿,你真信这娘儿们的话?”
方无眼神眯起,饶有兴趣的笑了笑,“这吃人的世道,不得不防。”
话一出,牛瘤子懂了,三两下将草药吃了个干净。
不多时,挖泥石流的衙役,流犯全回来了,因着姜灵韵没带手铐脚链,因此被方无指挥着给众人倒酒。
对此她没有异议。
刘四海指挥驿卒挨桌椅,又备了几坛酒。
等到羊肉上桌,他殷勤的招呼方无等人坐下。
衙役驿卒将饭桌围了个严严实实,口水直流。
刘四海朝饭桌摆手,眼神若有似无的瞟向皮肤白皙的姜灵韵,“方兄,到了兄弟这就不拘着了,敞开肚皮吃!”
姜灵韵端着酒坛哈着腰,不着痕迹的朝方无身后站了站。
“刘兄客气。”方无客套一番转身望向衙差们使了个眼色,“都别站着了,坐下开吃。”
“谢谢头儿,谢谢刘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