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这么说了，闾丘言再不上去就该骂自己是个废物了。

闾丘言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来，一下子扑到床上，抱着顾锦程盖上了被子。

他把顾锦程抱在怀里，让他枕着自己的胳膊，低头亲了亲的发顶，嘴里嘟囔着：“这床可比宿舍的床舒服多了。”

顾锦程明明感觉暖气挺足的，可不知为何，还是觉得有些冷。

如今被子里多了个人，温度才刚刚好。也许自己缺的就是这个人的体温吧。

感觉到怀里毛绒绒的脑袋在自己身上蹭了蹭，闾丘言的心瞬间融化，眼里满是温柔，抱着顾锦程的手臂又收紧了些。

刚刚被撩起来的苗头悄悄湮灭，有时候一个拥抱，比真的做什么更让人心里觉得温暖和满足。

“睡吧，明天一早还要出发去奶奶家。”

“嗯。”顾锦程轻轻点头，手臂搭在闾丘言的腰上，闭上了眼睛。

“明天早上被阿姨发现了怎么办？”闾丘言都快睡着了，忽然想起来含糊地问了一句。

“就说地上凉。”顾锦程回了一句。

“哦。”

静谧的夜里悄悄飘起了雪花，乌云遮盖了月光，可地上的积雪映着路灯，把黑夜照的更明亮了。

窗帘透出的光落在顾锦程用了多年的书桌上。桌板上斑驳的痕迹是经年累月使用留下的烙印，是他求学路的见证。

睡梦里，顾锦程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从来听话懂事的他就坐在那张桌子上看书，窗外有同龄的男孩子追逐着摔得身上都是土，却放声大笑着。

顾锦程的目光从书上挪到了窗外，看着他们跑了很久。

忽然他好像长大了，胸口高出了桌面很多，外面奔跑打闹的孩子却好像还是那么大。

顾锦程虽然有些心动，却也没出去。对他来说，考得第一名的骄傲和喜悦也是很快乐的。

他不再听窗外的声音，低头写卷子，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外面有人喊起了他的名字。

顾锦城起身往楼下看，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孩子在朝他挥手，示意他下去。

顾锦程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认识他，但是本能的想去亲近他。

顾锦程打开了窗户，爬上了窗台。

“锦程，你是最听话的孩子了，从来不让妈妈费心，你是妈妈的骄傲。”妈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锦程，咱们顾家这些孩子里就属你有出息，你可要好好的，别上了大学就跟人学坏了。”爸爸也在一旁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