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说话，却透出一股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白云晨被她的沉默弄得有些不自在，干笑一声。

“南宫小姐，不用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嘛，”

“你也知道，边境的势力可不是随便谁能动的。”

“南宫家虽然厉害，但终究是个大门阀，大城市那套还行，可边境这种地方，可没那么讲究——。”

“你不觉得，该找个像我这样的‘地头蛇’联手么？”

南宫雨墨抬起一只细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车门的车漆发出清脆的声响。

每一声，似乎都在清楚地表达着她的不耐。

良久。

她终于开了口，语气冰冷得像冬夜的寒风。

“白云晨，在边境龙家倒是让你借了一些光。”

“但别忘了，就算你在边境能翻天，到了瀚海，你不过就是只狗，”

她顿了顿，目光越发尖锐，“想和我南宫家合作？你还不配。”

她的语调锋利，字字如刀锋，剥开了白云晨伪装出的从容。

他面色微青，强忍着怒火。

“南宫小姐未免太会自持身份了。好歹我这选择与你合作，也是看你还有点价值……”

“闭嘴！”

南宫雨墨冷哼一声，截断了白云晨的喋喋不休，“我的时间宝贵，没工夫和你浪费。”

“还有，少在我面前搬弄什么边境如何如何的话来唬人。”

“南宫家从未怕过边境势力！”

她说完，没有再看白云晨一眼，转身重新坐回了驾驶座。

车门砰然关闭时，尘土在白云晨脚边扬起，让他不得不后退了两步才站稳脚跟。

白云晨盯着那漆黑的尾灯渐行渐远，脸上的笑容不知不觉僵硬了下来，直到完全消逝。

他眼底的冷意显露无遗，恨恨地低声咕哝。

“一个自以为天高地厚的女人罢了，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站在一旁的龙云看着白云晨气极败坏的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慢吞吞地开口：“我早说了，这南宫雨墨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