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也没什么感觉啊?”
方白看向前方的湖泊。
又看向上方那若隐若现的大眼睛。
难道...是影子代替他被怨海吃了?
“你不会有感觉的,隐祸也不会认为自己是隐祸。”钱院长拍了拍额头,“难搞哦,为了救你们,已经死了不少人了,现在还没救成...你小子的鼻子闯了大祸。”
“救我们...死了人?”方白眨了眨眼,“为什么?”
“原本只要把你们两个干掉,再慢慢清除隐祸就结束了,但【怨海】这玩意也是有脑子的,它知道我们舍不得杀你们,这才敢这么明目张胆。”
“旧州突破桎梏的人,实际上几十年才出一个,现在一下出俩,可不是宝贝疙瘩吗?”
“但只要你们活着,【怨海】的污染就会源源不断的渗透,那些被【怨海】拉下去的人,本质上来说,都是被你们拉下去的,问题是还不能让你们知道。”
方白沉默。
“那隐祸呢?”
“我们是怨海,隐祸为什么要杀我们?”
“还是同样的回答,隐祸因为恨,他们已经迷失自我了,但【怨海】一直在阻止隐祸,所以你才会看到他们想杀又不敢杀的样子,其实就算你们死了,也不会真正的死,因为你们是【怨海】,【怨海】不死,你们也不会死。”
“所以...你是真的想要杀我们?”方白瞪大眼睛。
“不然呢?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极端情绪爆发?”
钱院长和方白大眼瞪小眼。
“好吧...现在该怎么办?
那家伙怎么有种要出来的感觉?”
“等你的认知被【怨海】覆盖,那大家伙就出来了。”
“现在...到你舍生取义的时候了,等你变成【怨海】,学院恐怕也得大祸临头。”钱院长幽幽的说。
“所以...“方白的声音发颤,瞳孔剧烈收缩着,“要我去死?”
夜风呜咽,湖面泛起涟漪。
就在这气氛凝固的瞬间。
数道流光划破夜空,如流星般坠落在湖畔。
为首的是那位穿着旗袍的老奶奶,她今天拄着蛇头杖,看起来格外的有精神。
“方白。”老奶奶轻叹一声,皱纹里藏着化不开的疲惫,“我们已经尽力了。”
她身后,六位导师的身影逐渐清晰。
维恩导师一袭银发如瀑,导师长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