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听“嘭——”一声巨响。
“啊——!”佩琪惊吓之下扑进塔西娅怀里,彩虹糖果掉了满地。
路西法看向爆炸来源,移民公寓中间的一层滚滚冒着黑烟。
“联系诺亚。”路西法抬起手表,智能机械手表发出冷漠的声音:“您呼叫的用户无人应答,您呼叫的用户——”
路西法拔腿向街对面跑去。
“哥哥——!”佩琪惊恐地哭喊,被塔西娅一把抱住。
一个小时后,路西法颓丧地坐在医院里,一位机械医生带着几位护士走到路西法面前。
“对不起,”机械医生似乎尽量想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柔和,“我们尽力了。”
为什么?路西法想,为什么。
这时路西法的电子手表响了起来。
“喂?”
“喂,路西法吗?那边怎么样了?”电子手表那头是塔西娅的声音。
路西法清了两声嗓子,先问:“佩琪呢?”
“她哭累了睡着了,你放心,我守着她。”
“他们,”路西法感觉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一样,声音嘶哑地说,“没救回来。”
“我已经和我爸说了。”塔西娅说,“接下来的事,他来安排。”
“谢谢你,”路西法捂着脸,一滴泪从他眼中滑落,“塔西娅。”
他挂断通信,仿佛全身脱力般从椅子上慢慢往下滑,失神地仰望着冰冷的白色天花板。
在他觉得最幸福的时候夺走他身边最亲的人,是报应吗?
路西法缓缓握紧了拳,他要让这场爆炸的始作俑者死无葬身之地。
葬礼举行在三天后,来凭吊的人只有他们,和诺亚刚认识不久的几个为数不多的同事,站在一边的佩琪小脸苍白。
塔西娅的父亲打点好了处理爱狄弗厄斯尸首的人们和机械,把它和诺亚一起葬入了塔西娅家的家族墓园,夕阳的余晖拉得很长,路西法静立在冰冷的墓碑前,身边站着佩琪和塔西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