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见状,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作势要拉上窗户,“您身体还没好彻底……”
“死不了。”温念初抬手拦下他。
林逸没办法,只能拿来一条毯子给她披上。
温念初蜷缩在飘窗上,春日的阳光穿过蓝楹树枝桠,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她望着楼下花园里嬉笑的父女,小女孩正骑在父亲肩头去够树上的风筝——就像八岁那年,温志远托着她摘玉兰花,花瓣落进他西装口袋,那时的她多么无忧无虑。
不知道看了多久,林逸的声音再次响起。
“温小姐,温夫人来了。”
林逸口中的温夫人自然是乔芳书。
温念初想也没想直接拒绝,“说我不舒服。”
话音未落,乔芳书已经推开病房门。
她今天穿了件月白色旗袍,领口别着温念初以前送的珍珠胸针,手里捧着保温桶,飘出熟悉的药膳香。
“念初……”她眼眶瞬间红了,“妈熬了你最爱喝的沙参玉竹汤。”
温念初望着汤盅上袅袅的热气,忽然想起十四岁初潮那日。
她疼得缩在琴房角落,是乔芳书抱着她喂红糖姜茶,用暖水袋焐着她冰凉的小腹,整夜哼着苏州小调哄她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