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念和江楚相视一眼，抿嘴一笑，云锦念乐呵呵的，“好呀，等我死了，一定好好缠着你，到时候可就全仰仗你照拂。”

辰佳佑听她的话脸都绿了，神情顿时变得错愕起来，心里仿佛被芒刺蛰一下，巨痛袭来。

“你最好是收起不该有的心思。”他再次警告她。

云锦念越是表现得不在意，他心里就越怀疑，复杂又纠结的情绪在心底不断翻腾着。

江楚倒是看出来两人此刻心里都不好受，他没想着去缓和气氛，反而得意洋洋的，说了句应景的话：“活该。”

夜晚的月光如水，清澈程亮。

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云锦念的床上，她睡得极不安稳，噩梦如潮水般不断侵袭着她。

梦里，贺征对她拳打脚踢的场景不断重现，她想要呼救，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无垠地梦境里，她无助地挣扎着。

浑身是汗，颤抖着惊醒过来，她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下床，走到阳台边，靠着墙角蹲坐下来。

整个人丢了魂儿一样，抱紧自己。

久久，她苦笑一声，“人活着是痛苦的，连梦都是苦涩的。”

她全然没有注意到，辰佳佑不知何时已经走进她的房间，静静地矗立在门口，看着她落寞又痛苦的模样发呆。

犹豫一下，辰佳佑慢慢走上前去，默默地递给她一根烟。

云锦念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以为是江楚，便随口说道：“你说，他什么时候会放过我？他把安若凝接过来什么意思！叶梓承那边会不会放了云锦然呢？哎……他会不会不再利用我。”

“我其实不害怕的，”她的逞强，骗不过他。

“只是我真的没有多少时间跟他耗着。”

辰佳佑听着她的话，没有回应，依旧静静站在月影下，等她说完。

云锦念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应，接着说道：“你还是那么敬业江爷，我可真是被你折服了，不插手任何人的事件，总能袖手旁观。”

“不愧是是最好的人形监视器，厉害。”

辰佳佑听不下去了，低沉地声线问道：“你自言自语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