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太师府内,一片庄严肃穆。
雕梁画栋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廊下的侍卫身姿挺拔,如同一棵棵苍松。
李儒入内,恭敬地行了一礼,高声道:
“太师,大喜啊!温侯吕布成功覆灭匈奴,扬我大汉国威!”
董卓粗犷的脸上顿时绽放出狂喜的笑容,猛地站起身来,激动地道:
“好!好!奉先果然不负我望,真乃吾之臂膀!”
李儒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太师,温侯此次立下大功,固然可喜可贺,但我们也不得不有所警惕。”
董卓脸上的笑容瞬间一滞,转头看向李儒,眼中露出一丝疑惑,问道:
“文优,此话怎讲?奉先对我忠心耿耿,何需警惕?”
李儒微微躬身,言辞恳切:
“温侯麾下精兵三万,其中更有一万并州狼骑,精锐无比。”
“如今他势力渐大,连夫人都接到太原,太师拿什么来制衡他呢?”
董卓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满不在乎地道:
“我膝下无子,奉先就是吾儿!我信他,如同信我自己,他岂会背叛我?”
李儒没有被董卓的乐观所感染,神色愈发凝重:
“吕布如今占据并州、河东、河内,皆为要地,对两京构成了极大的威胁。”
“董公,您欲成大事,不可优柔寡断啊!”
董卓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盯着李儒,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猛地一挥手,霸道地道:“不必再言!奉先之事,我自有分寸。”
李儒略作思忖后,再次道:
“太师,既然如此,最少也该派遣官员,前往河东治理。”
“河东乃要地,不可无人管理。”
董卓皱了皱眉头,沉思片刻后,道:“此事择日再议吧。”
李儒无奈,只得再次行礼,退下。
侍中周毖与城门校尉伍琼,身着朝服,神色凝重行礼觐见:
“太师在上,吾等拜见。”
董卓端起案几上的酒盏,轻抿一口,抬了抬手,粗声道:
“免礼,二位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周毖上前一步,拱手道:
“太师,废立大事,实非常人所能轻易理解。”
“如今袁术,因未能领会太师深意,心生恐惧而出奔。”
“但依臣之见,他并非怀有异志。”
“袁氏一门,四代人广施恩泽,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若袁术趁机收拢豪杰,聚众而起,各路英雄响应。”
“山东之地,恐非太师所有了。”
董卓眉头紧锁,沉思片刻,缓缓点头:
“你所言不无道理,袁氏的势力,确实不可小觑。”
周毖见董卓有所动容,心中一喜,接着道:
“依臣愚见,不如任命袁术为南阳太守,仍领后将军之职。”
“如此一来,既能安抚袁术,又能将他安置在合适之地,为董公所用。”
董卓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好,就依你所言。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务必办妥。”
周毖领命,恭敬退到一旁。
伍琼上前,拱手道:
“太师,臣有一事上告。”
“曹操素有才名,先前虽有冒犯之举,但仍为可用之才。”
“如今天下未定,正需广纳贤才,恳请太师赦免曹操。”
董卓大笑起来,笑声在大厅内回荡:
“哈哈,好!我向来爱才,既然你如此说,干脆表曹操为骁骑校尉。”
数日后,朝廷诏令传至州郡,赦免曹操罪行。
曹洪满脸喜色,大声道:
“兄长,大喜啊!朝廷诏令已至,董贼表你为骁骑校尉!”
曹操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随即又恢复了冷静:
“哦?竟有此事。”
曹洪难掩激动,道:
“兄长,咱们正好借此机会,谋取大业。”
曹操微微点头,心中暗自思忖:
温侯在外,董贼相召,确实是个绝佳的机会。
既能摆脱眼下的困境,又能深入虎穴,探清董卓的虚实。
他抬头望向窗外,目光深邃:
“如今乱世,正是英雄辈出之时。”
“董卓虽权倾朝野,但倒行逆施,不得人心。”
“此番召我,看似是恩宠,实则是试探。”
“我若应召,需步步小心;若不应召,又恐招来祸端。”
曹洪有些着急:“兄长若不应召,岂不是错失良机?”
曹操微微一笑,沉稳道:
“子廉莫急,我岂会不知,只是此事需从长计议。”
“董卓生性多疑,待摸清他的底细,再寻机而动。”
曹洪点了点头:“一切听凭兄长安排。”
曹操安排好家事,孤身一人快马加鞭,冒险入京。
此番入京,犹如踏入龙潭虎穴,但为了心中的抱负,为了匡扶汉室,他义无反顾。
恰逢司徒王允在家中设下寿宴,宴请朝中官员。
曹操收到请柬,不禁觉得有些奇怪,王允的消息这么灵通?
他略作思忖,便决定慷慨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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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换上一身华服,整理好衣冠,迈着沉稳的步伐,踏入了王允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