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眼前一亮:“就像爷爷说的‘王者之师,戢而不用’,我可以和你讲仁义,也有兴兵灭你之能?!”
“不错!”李景隆赞许地点点头,“兵者,凶器也!凶器不是用来束之高阁,而是于关键时刻护佑家国黎民!”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越发严肃:“雄英,你要记住,帝王并非是那空喊口号的圣人,为帝者当以护江山、保社稷、安黎民为己任,关键时刻可行非常手段。”
“那... 那该如何取舍?”朱雄英有些困惑。
李景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为帝王者最重要的是要有自己的判断。就像今天,你觉得我做得对吗?”
朱雄英毫不犹豫地点头:“对!那老头实在太可恶了!”
“其实不然。”李景隆摇摇头,“我今日做得有些过了,若非你爷爷圆场,这事只怕要闹得更大。”
“为何?”
“因为我借题发挥,动摇了朝廷根基。”李景隆叹息道,“以后你就明白了,有些事可为而不可说,有些话可说而不可为。这其中的分寸,才是最难把握的。”
朱雄英虽然年幼,却也从话语中感受到一丝丝深意。
“雄英,你要做那搏击长空的鹰。”李景隆目光灼灼,“既要有勇猛的心性,也要有清醒的头脑!既要仁德,也要手腕,如此才能做好大明的一家之主。”
“舅爷为你取名雄英,未尝没有此深意!”
“我明白了!”朱雄英突然双眼放光,小脸上绽放出恍然大悟的神采,“父王常说皇爷爷太过狠辣,而皇爷爷又总嫌父王太过仁善!”
他小手一拍,兴奋地说道:“若能取两者之长,岂不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