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头的肥猪肥羊稍慢,烤鸡烤鸭却是源源不断的送上了桌。
而后就是酒坛,十几个京营鱼贯向着安平营抬来。
随后也不带丝毫犹豫,直接将酒坛打开,恭敬的为面前安平营的士兵斟满。
坐在前面的裴元看着一脸恭敬,低头认真斟酒的京营。
若是今日之前说这些京营会给自己斟酒,不要说面上恭敬,能不打起来就算客气。
可眼下这些家中非富即贵的京营不断斟酒,甚至脸上没有丝毫不满,反而是只有恭敬。
赵宇也从一旁回来,看着下面完全瘫软的部将,小心翼翼靠近了孙传庭:
“这些部将...?”
目光一直关注秦山和安平营的孙传庭闻言微微回过神,此刻他在秦山旁边重新搭了一张桌,与秦山平起平坐。
现在看着赵宇提醒,这才偏头看了过去。
虽然身上还有甲胄兵刃,但这些部将此刻却完全面若死灰。
按说人被逼到绝境,总是会有那么几分胆气,可眼下看着就在旁边不远处吃饭的安平营,以及门外不断搬尸的京营。
这些部将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却生不起半点活气。
微微放下酒杯,孙传庭脸上只有冷漠:
“这群人已经被吓破了胆,留着也是累赘。”
说着偏头看向赵宇:
“这几家的罪证可都收齐?”
赵宇点点头:
“好收的很,仗着汪乔年和潼关张家庇护,这些人的罪责简直随处可闻。”
听见这话,孙传庭点了点头,随后收回目光先是瞟了秦山一眼。
见秦山只是默默喝着酒,并没有任何掺和的意思,孙传庭这才看向下方,缓缓举起酒杯:
“就在门外,杀了把。”
热闹的场景并不共通,安平营渐渐吃的火热。
部将们却被脱去身上好甲,咸鱼一般被拖到了门外。
刽子手的大刀此起彼伏,随着门外红腻又填上几分新血,孙传庭在总督府的椅子...
才彻底坐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