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圆圆的，现在黑成一团看得更是相似。

她眼珠一转，又踢了踢脚边的纹身块头男。

“那是你妻子女儿吧？”

纹身块头男猛然睁眼，他下意识偏头，只是偏到一半似乎反应过来，然后停住。

又紧紧闭上双眼，躺了回去。

虽然纹身块头男没有去辨认那是不是他的亲人，但他的反应已经说明他的妻女是跟着他的。

而且他也是很在乎妻女的，只是到底是什么让他这么坚持呢？

楚玥有些好奇。

她走到那对母女身前蹲下，在母亲警惕又恐惧的眼神里开口。

“我可以救你的孩子，但有条件。”

“……救！”

母亲死死盯着楚玥，她努力挪动着，打算把孩子递给楚玥，让楚玥救救她的孩子。

可是她们之间实在是粘连地太严重了。

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递出去的动作，就已经在身下流出了不少血液。

血液混杂在雨水打湿过的地面，晕染出一大片痕迹。

楚玥偏了偏头。

她突然想起了她的母亲。

那个总是说爱她，但又总是以爱的名义试图掌控她的母亲。

她既想起母亲为了让她结婚生子，不惜说出断离关系的狠话，又赶出家门的举动。

又想起母亲在她生病期间，整天整天守着她，睡不着向上苍祈求的模样。

她最后想起的是，自己给母亲染发时的场景。

母亲好像接受不了自己变老，所以楚玥一次又一次帮她染发，以掩盖白发的存在。

可一次又一次，每一次染发，需要掩盖的白发也越来越多。

楚玥清楚地知道母亲在变老。

可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成不了母亲想象中的模样。

楚玥抬眼把眼前这位母亲的模样好好描绘了一番。

“你叫什么名字？”

“笛丹，她叫周枝，救救她，救救她！”

“……楚筠。”

“我来吧。”

何楚筠再次上前，这一次她先是假装在口袋里拿出一双医用手套，然后小心接过笛丹的孩子。

孩子虽然紧闭着双眼不敢睁眼，但她很识趣，知道母亲为自己争取了活路。

不敢大声哭泣，只是僵硬地忍着疼被递到何楚筠手上。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