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终于，梁琛率先打破了僵局，他微微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说：“我换个问法吧。”

“你知道‘那块冒着黑水的墙壁’是什么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黑水？墙壁？你究竟在说什么？”镜那冷漠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疑惑。

“唉……”梁琛长叹一声，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你要装到什么时候？从第一次初见你时，我就感觉到不对劲。直到你故意制造了一个骗局，我才终于肯定，你是带着目的接近我！”

“那条沙虫、怪物，包括那块流黑水的石壁都是真的吧。唯独你拿出的那颗糖……是假的。”梁琛逐条地说出口，目光不移地盯着镜，眼神中带着探究，“所以，我想知道你是谁？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

“……”

“……”

又是一阵沉默，同样的沉默接连出现三次。镜只是静静地坐着，不语，她也不想语。对于她来说，即便被识破又如何，她只要结果不问过程。

“还有什么问题？都说出来吧。最好在合作关系还没结束之前。”

梁琛感受到镜那不耐烦的语气，以及周围逐渐变冷的温度，他的手臂上不自觉地泛起鸡皮疙瘩。

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选择闭嘴。或许……他的命对于镜来说可能真的不值钱。因为他感受到了镜微微散发出的淡淡杀意，那杀意如冰冷的蛇，在空气中悄然游走。他识趣地没再多问，而是迅速提出自己在去“那个地方”之前必须先回一趟不夜城，因为有个饱经饿难的属下正等着他救援。

而坐在梁琛对面的镜还以为是梁琛要回糖果铺，看看糖果铺的经营情况和方姨，于是，她欣欣然答应了。

刚走出包厢的大门，梁琛大松一口气，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那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他又使劲搓了搓手臂，试图通过摩擦手臂来缓解紧张的状态。

他在心中暗自腹诽：“这女人，还真是够吓人的，指不定哪天会一刀劈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