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咖啡公寓面朝西贡河而建，站在天台上可以看到西贡河上的游轮，还有附近公园里玩滑板的年轻人，脚下是川流不息的街道，看起来是很有活力和烟火气的城市。

身边似乎有动静，他回过头来，就见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正拿着一堆喷漆罐过来。

男孩看了李思特一眼，拿着喷漆罐摇了摇，然后递给他。

李思特摇摇头，“我不会画。”

男孩没说话，只是把喷漆罐又往前送了送。

李思特只好接了过来。

男孩用一只红色的喷漆罐，在墙上喷了一会儿。

很快，那堵墙上就多了一个英文单词：DAMN（该死）！

李思特错愕地看了他一眼。

男孩回头朝他露出一个笑容，然后在英文单词后面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他终于说了第一句话：“Be happy（开心点）.”

他又指着李思特手中的喷漆罐，示意他在墙上随便画。

卓令川找到人的时候，就见自己的男朋友正和一个小男孩撸着袖子在墙上比赛画画，衣服上、脸上都被喷了不少颜料，但却笑得很开心，他竟一时不舍得打扰他们。

不知道又等了多久，那位小男孩扯了扯李思特的衣服，示意他往后看。

李思特这才注意到卓令川正坐在太阳伞下，正笑着看他。

他朝卓令川招了招手。

卓令川走过去，站在他旁边，“画多久了？哪些是你画的？”

李思特随意地指了指，“我随手画的，Phan帮我完善。”

“李老师好厉害，当然Phan也很厉害。”

Phan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听懂了自己的名字，转过头来，眼神有些不善地看着卓令川。

卓令川有些奇怪，不懂对方的敌意从何而来。

小主，

小男孩没说话，转身继续在墙上画画。他手很快，竟然三两下就画出了卓令川的轮廓，然后在卓令川的头上画了两个恶魔的角。

卓令川：“……”

他有些委屈地看向李思特，“我怎么招他了？我才刚出现，就成恶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