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月崩溃的哭出声，捂着脸跪坐在地。

手腕上暗红的血迹顺着小臂一路流淌至手肘，最后滴答滴答的，打在连接腰间的粪袋上。

“砰！”

大门被人暴力踹开。

室外的灯光顿时倾洒进来。

“今月！你在做什么！”

今时焦急的打开门后，就看到自己视若珍宝的妹妹正跪在地面，疯狂的撕扯手腕间的伤口。

“今月，今月！”

她用尽力气将今月搂在怀中，死死压住她的手。

“月月！别冲动！别冲动！发生什么事了告诉姐姐，不管出了什么事，姐姐都会保护你的！”

今月近乎尖锐的下颌抵在今时的锁骨处，戳的她心间发痛。

“月月，你不是答应过姐姐吗？你会永远陪着我的，可你现在在做什么？”

今月面无表情。

刚才的一通情绪发泄后，让她此刻变得万分麻木。

“姐姐，”她嗓音艰涩，“我好臭。”

今时身体一僵，“谁说的？他们都是胡说的，咱们月月是个爱干净的女孩子，怎么会臭？你想洗澡吗？洗完后姐姐给你换袋子好不好？”

她喋喋不休的说，只为了抵消心中无尽的惶恐。

“姐姐，”今月的声音越来越低，她缓缓下滑，额头靠在今时的心口，听着胸腔中激烈的跳动，抬手按了上去。

“姐姐。”

“我在。”今月看不到的地方，今时无声的落泪。

“姐姐，我好累……”

“好，姐姐给你包扎好伤口，咱们就一起睡好不好？你还记得吗？今天是我们姐妹一周一起睡的日子。”

今月：“姐姐……对不起。”

她们早就失去了所有的家人，只剩下彼此了。

明明约好的。

结果她却要先走了。

“我好痛……好累……”今月的眼泪打湿了今时的衣服。

自从出了那件事后，她已经坚强的活了十几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今时放松了禁锢住今月手腕的力道。

她语气温柔如水，笑中带泪，“月月，不用和姐姐道歉，是我强求你，忍受病痛坚持了这么多年。”

明明她的小妹妹那么怕痛，怕吃苦药，怕打针。